After twenty years, another "century anti-monopoly" battle, Google's search faces a lawsuit similar to Microsoft's IE.

谷歌正在面臨創立 25 年以來最大的一次反壟斷審判。

當地時間 9 月 12 日，美國司法部針對谷歌的反壟斷案於華盛頓特區正式啓動。根據媒體報道，司法部律師 Kenneth Dintzer（肯尼思·丁澤）指控谷歌如下：

谷歌每年向無線運營商、瀏覽器開發商和設備製造商簽訂超過 100 億美元的協議，以確保其成為手機和電腦上的默認搜索引擎；

谷歌從 2010 年開始 “非法維持” 其建立的壟斷地位，目前已佔據互聯網搜索市場約 89% 的市場份額。

Dintzer 在開庭陳述中強調該案的重要性：“此案關係到互聯網的未來，以及谷歌的搜索引擎是否會面臨有意義的競爭。”

美國司法部表示，谷歌的壟斷對搜索引擎格局產生了重大影響，特別是在不公平地傷害競爭對手方面。此次審判將持續約 10 周。

從微軟 IE 到谷歌搜索，反壟斷歷史重演

繼上世紀 90 年代末美國司法部起訴微軟以來，此次對谷歌的起訴是首次針對大型科技公司商業行為的反壟斷審判。

20 世紀 90 年代，聯邦政府聯合了 19 個州以及首都共同以違反《謝爾曼反壟斷法》壟斷市場起訴微軟公司，因微軟將其 Windows 操作系統與 Internet Explorer 綁定，導致 IE 瀏覽器的很多競爭對手被市場拋棄，微軟自身也因此獲得對互聯網瀏覽器的壟斷權。

該案拉鋸了近 10 年，2001 年，司法部與微軟達成了和解，微軟為此支付了數十億美元的罰款，從判決結果看，最高法院對微軟的判決整體持寬容態度。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Milton Friedman（米爾頓·弗裏德曼）認為，這一針對微軟的反壟斷訴訟開創了一個政府幹涉自由市場的危險先例，為未來的政府監管將給同行業的技術進步受阻埋下伏筆。

現在，這種循環正在重演。

2020 年 10 月，美國司法部聯合 11 州首次訴訟谷歌。經長期調查，美國兩黨提出一系列反壟斷法案。同年 12 月，美國司法部聯合 35 個州、波多黎各和關島以及華盛頓特區再次就谷歌的搜索行為提起訴訟。

今年 1 月，美國司法部就以涉嫌壟斷控制數字廣告市場對谷歌提起訴訟。2020 年，美國司法部曾聯合 52 個州及司法轄區的檢察長聯合起訴谷歌，指控谷歌向科技業同行、智能手機生產商和無線服務商等支付數十億美元以維持其默認引擎的地位。

近年來，美國政府採取強硬的反壟斷立場。2021 年 7 月，美國總統簽署了一項全面的行政命令，旨在通過 72 項舉措打擊多個行業的反競爭行為，以促進經濟競爭，這項命令發佈後對大型科技公司造成威脅。

在美國反壟斷法的施行力度不斷加大的同時，該命令的發佈標誌着聯邦政府開始主動下場激發企業競爭，表明了聯邦政府為反壟斷而對抗科技巨頭們的決心。

愛荷華大學法學院教授肖恩·沙利文 (Sean Sullivan) 表示，為了在審判中勝訴，“司法部僅證明谷歌規模非常大，或者其競爭對手一直在努力對抗它，這是不夠的”。“政府有責任證明谷歌通過反競爭行為維持了壟斷地位。”

不過，相較於微軟，谷歌在某些方面具有優勢。首先，谷歌可能在內部文件的措辭和框架方面更為謹慎；其次，此次最終決定如何適用法律進行審判的法院有所不同。

谷歌與蘋果還能聯手嗎？

數項指控中，谷歌與蘋果的合作是重要的爭論點。

自 2005 年以來，谷歌一直向蘋果每年支付數十億美元，使其作為 Safari 上的默認搜索引擎，這種合作伙伴關係讓兩家科技巨頭都受益其中。

該協議簽訂於近二十年前，也是谷歌創立之初，協議指定谷歌為蘋果的默認搜索引擎，蘋果將獲得在 Safari 瀏覽器上進行谷歌搜索所產生的廣告收入的 50%。2016 年，蘋果和谷歌擴大了協議範圍，納入了 Siri 和 Spotlight 等其他蘋果功能，進一步鞏固了雙方的合作。

據 Sanford C. Bernstein&Co. 分析師報告，2022 年，蘋果在這類合作中的收入達到 180 億美元。而谷歌一直以來受益於蘋果在移動互聯網的地位，佔據了整個搜索市場 90% 的份額。搜索引擎至今仍是谷歌最大的創收來源，2022 年，搜索廣告佔公司收入的近 60%，達到 1624.5 億美元。

相對而言，根據 StatCounter 的數據，微軟的 Bing 目前僅佔據美國市場 6.4% 的份額，而使用 Bing 的雅虎則額外佔據 2.4% 的份額。

庭審提到，在回應蘋果提出的修正案時，谷歌拒絕改變並威脅道要取消該交易的廣告收入分成條款。Dintzer 認為，“這是壟斷者的表現。”

此次為期 10 周的審判中，出庭證人除了谷歌現任員工、協議對手方的高管，還將包括蘋果的三名高管。

如果此次谷歌敗訴，不僅谷歌自身的業務會受到巨大影響，美國政府還可能頒佈禁令來制止該類壟斷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