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precedented! Global capital expenditure surges, while employment growth stagnates – the "AI era" has arrived

全球經濟正呈現一幅前所未見的圖景：企業資本開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激增，而發達經濟體的就業增長卻幾乎完全停滯。

華爾街見聞此前提及，沃爾瑪 CEO 近日表態稱，“AI 將改變每一個工作崗位”，公司計劃未來三年維持 210 萬員工總數不變，但崗位構成將重大調整。

據追風交易台消息，摩根大通在其近日發佈的研報中表示，2025 年上半年，全球資本支出實現了 11% 的年化增長，並且這一強勁勢頭在本季度得以延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發達市場的勞動力需求 “步履蹣跚”，三季度新增就業可能僅同比微增 0.4%。

報告顯示，針對這一現象，樂觀的觀點認為，這標誌着新技術成功落地，生產力大幅提升，經濟將迎來一場 “無就業復甦”；而悲觀的看法則警告，這可能只是一個狹窄的、由科技驅動的資本開支泡沫，一旦破滅，疊加商業信心的普遍謹慎，恐將導致勞動力收入疲軟，並最終引發全面的需求萎縮。

摩根大通的基準預測試圖融合這兩種敍事，預計全球 GDP 將實現趨勢性增長，但發達市場的就業將持續疲軟，這種矛盾局面將成為未來幾個季度投資者必須駕馭的核心主題。

投資火熱、就業冰冷

擺在眼前的數據清晰地勾勒出投資與就業的 “脱鈎” 現象。

據摩根大通測算，在企業設備支出方面，全球資本開支繼 2024 年僅温和增長 4% 後，在 2025 年上半年飆升至 10.2% 的年化增長率，且這一趨勢是廣泛的，幾乎所有地區的企業設備支出都出現了實質性加速。

與此同時，全球招聘卻陷入停滯。整個發達市場的招聘活動普遍減弱，預計 2025 年第三季度的年化增長率僅為 0.4%。報告特別指出，除了新冠疫情封鎖期間，這是自後全球金融危機時代的復甦初期以來最慢的增速。

這種資本支出加速與就業增長停滯並存的局面，在歷史上極為罕見。

報告強調，在美國過去 60 年的經濟擴張週期中，從未出現過類似的景象。疲軟的就業增長通常是經濟滑向衰退的可靠預警信號，這也正是美聯儲重啓寬鬆週期的主要動因。

樂觀解讀：AI 革命推動生產力繁榮

對於這種異常現象，一種積極的解釋是，世界正步入一個由技術革命驅動的新階段。

該觀點認為，強勁的投資增長和疲弱的招聘可能 “反映了新技術的成功實施以及對勞動力供應放緩的應對”。

這一觀點的核心在於，以 AI 為代表的技術進步正在重塑生產函數。企業正在將大量資本投入到能夠提升效率的設備和知識產權產品（IPP）中，而非傳統的人力擴張。

數據顯示，AI 相關的科技資本開支激增是本輪投資熱潮的關鍵驅動力，尤其在美國和亞洲的科技行業。在這種 “AI 時代” 的敍事下，強勁的生產率增長可以抵消勞動力供應放緩帶來的拖累。只要由此產生的工資和利潤增長保持平衡，經濟就能在不創造大量新增就業的情況下，實現可持續的增長。

摩根大通對美國第三季度生產力將實現 4% 強勁年化增長的預測，也為這一理論提供了數據支持。

悲觀警告：企業對未來不確定性感到擔憂

然而，摩根大通的報告也提出了一個更為審慎的對立觀點。

該觀點認為，當前的資本開支熱潮可能根基不穩，僅僅是 “一個基礎狹窄的科技資本開支反彈”，並可能隨着美國和亞洲部分前置性支出的結束而消退。

與此同時，就業增長的停滯則可能反映了 “一種向商業謹慎的廣泛轉變”。企業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感到擔憂，因此選擇投資於自動化和技術以削減長期成本，而非擴大員工規模。這種謹慎情緒一旦蔓延，將構成重大風險。

對投資者而言，最主要的擔憂在於可能形成的負反饋循環。

報告指出，美國勞動力收入的增長動能正在減弱，實際勞動收入預計在未來幾個月將出現收縮。儘管目前消費者正通過降低儲蓄率來維持支出，但這種模式難以持久。

如果就業增長持續缺位，家庭對未來收入的信心將受到侵蝕，最終可能導致消費支出和企業招聘雙雙回落，使經濟陷入更廣泛的需求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