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deral Reserve "third-in-command": The era of low neutral interest rates "seems far from over"

緊隨鮑威爾釋放鴿派信號之後，美聯儲的 “三把手” 就利率的長期錨點——中性利率（r-star）發表了重要看法。

8 月 25 日週一，紐約聯儲主席威廉姆斯（John Williams）在為墨西哥央行一場會議準備的講稿中明確指出，幾乎沒有證據顯示中性利率已從疫情前的低位顯著反彈，並表示 “低 r-star 時代似乎遠未結束”。

“中性利率”（r-star）是經濟學中的一個核心概念，指既不刺激也不抑制經濟增長的理論利率水平。

威廉姆斯表示，那些在過去數十年間持續壓低全球利率的強大結構性力量並未消失，即“推動 r-star 下行的全球人口結構和生產率增長趨勢並未逆轉”。而當前的中性利率與疫情大流行之前相比，可能沒有太大不同。

他引用數據指出，經過增長因素調整後，美國、歐元區、英國和加拿大的中性利率目前約為 0.5%，這與疫情前的水平相似。這組數據為他的 “長期低利率” 觀點提供了事實支撐，暗示一旦當前的通脹壓力徹底消退，利率水平有可能會迴歸至一個較低的平台。

威廉姆斯的此次表態時機微妙，緊隨上週五美聯儲主席鮑威爾在傑克遜霍爾全球央行年會上的講話之後。當時，鮑威爾因就業市場出現疲軟跡象，為美聯儲在 9 月份會議上降息打開了大門。

鮑威爾的講話聚焦於短期政策的靈活性，而威廉姆斯的分析則為市場提供了關於利率長期路徑的思考框架。這一 “長短結合” 的信號，揭示了美聯儲內部的複雜考量。

值得注意的是，美聯儲內部對於中性利率的精確水平存在分歧。據報道，2025 年 6 月公佈的預測顯示，決策者們對中性利率的預估中位數已從疫情前的 2.5% 上升至 3%，但預測範圍從 2.5% 到近 4% 不等，顯示出較大的不確定性。

威廉姆斯的明確表態，可被視為對 “高利率將是新常態” 這一觀點的有力反駁。儘管如此，威廉姆斯也保持了謹慎，他提醒政策制定者應避免對中性利率的精確估算 “抱有過度信心”。根據已公佈的講稿，他並未就短期貨幣政策或經濟前景發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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